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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早已听了来过一次，又曾亲眼见到葛氏的惨状，她是有心里准备的，今听来，却仍觉得难以忍受。

    富弼已经惊呆了，他看过来的状纸，也看过顾大饶供词，只当事人在他面前字字泣血，句句含冤，却仍让他心头剧震。

    一时间，偌大个厅堂，只能听到楚玉偶尔吸吸鼻子的声音。

    富弼正想什么，就听到若有若无的惊叫声，他刚张开的嘴就这么僵着不动。

    这声音含着惊恐和惊惧，似乎是从后边内院里传来的。

    他尚未清楚，就看到来蹦跳起来，连礼貌都不顾，直接往外奔去。

    楚玉用手帕擦了眼泪，红肿着眼睛沙哑地对富弼道：“这是他女兄的声音，昨里将她带出来已经让大夫看了，是况很不好，她担惊受怕这么些年，眼睛又看不见，一时半会看不到她兄弟，会觉得仍旧在那吃饶地方，便会惊剑”

    富弼当官这么多年，自以为见过听过的不少，却仍然被这件案件给震惊了，他略做沉吟，对楚玉道：“不知可否让我入内院看一看？”

    他是官，葛氏是民，原本也应当是将葛氏带到他面前的。

    楚玉点点头，站起对富弼做了个请。

    富弼迈着沉重的脚步，跟在楚玉后。

    刚过垂花门，那女声已经了越多，只听到来在哼唱着家乡的曲，断断续续的。

    楚玉直接将富弼带到西厢房葛氏的屋子里。

    屋子很明亮干净，甚至还隐约有一股花香的味道，与上紧紧抱着来的葛氏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
    来紧紧地抱着葛氏，葛氏瘦干枯的子整个似是要嵌入他怀里，来流着眼泪，却哼着欢乐的曲调。

    似乎是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，原本已经渐渐平静下来的葛氏又开始挣扎，来怕伤着她，只能轻轻地环抱着她哄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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